放秋假的孩子最喜欢的事,莫过于和收秋的大人一起下地逮油子了
午睡醒来,一看表,乖乖,差一刻不到三点,如果再闷头睡会儿,下午啥事都给耽搁了。起床后,就着水管胡乱洗把脸,醒醒糨糊样的脑子,然后骑上车子,打算下乡走走,一来散心,二来医治这些日子郁闷的心情。
出了城,沿着清潩河河堤,不紧不慢地蹬着车儿,一直朝东南方向走下去,走了大概七八里的样子,才在一块浅漫的河滩上停住。放倒车子,自己捡了块平展的地方坐下,闲适地看白云在蓝天下漂移,看鸟儿在田野上穿梭,看波光在河道中闪耀,那感觉真是惬意极了。最后,把目光落在正出天缨的玉奥林匹克娱乐官网米上,自然使我想起小时间在老家的那些事。记得也是这个季节,每天一放学,我都会和伙伴们脱赤脊梁,钻进密不透风的玉米地里,一人一垄,比赛薅草,看谁薅得快。有时热得受不了,半中间从地里钻出来,爬到路边碗口粗的杨树上凉快凉快。草薅多了,羊吃不完,晒干后,冬天喂它吃。
胡思乱想间,打北边忽然飘来一群羊,雪白,好似飘动的云,很快到了跟前。我大眼一撒,有三十只之多,每只大羊的肚子下,挂着硕大的奶袋,一看就知道它是奶羊。随着收音机里任宏恩优美唱腔的渐近,只见一位黑瘦的老头,头戴半新不旧的草帽,豁牙露齿的嘴里不使闲地嗑着瓜子,胳肢窝里夹着赶羊的树条,胸前挂着砖头样的收音机,一摇三晃地走过来。到了近前,咦,这不是天天给我们家送奶的老李头嘛,放羊怎么会跑这么远?他也看见了我,于是喝住羊群,过来和我闲扯上了。我问他天天跑这么远?他说习惯了。我问他放羊落不落?他说落也没法,想放羊不能怕落,怕落别放羊,两头只能落一头。老李还说,他干这个行当已经干了十几个年头,放羊和送奶,成了他生活中不可或缺的部分。另外,天天跟这些哑巴羊在一起,比坐在麻将场里省心。
告别老李头,我顺着河堤继续前行,路上,齐腰深的草丛中,蛐蛐鼓筝,油蛉弹瑟,一唱一和,甚是热闹。蚂蚱呢,机灵得很,听到动静,一抖翅膀,“扑楞楞”,消匿于草棵间。
过了一片豆地,又过了一片红薯地;过了一片芝麻地,又过了一片玉米地。遗憾的是,始终没有见到高粱和谷子。我上小学时,小学课本里是这样描写田园风光的:高粱笑红了脸,谷子笑弯了腰。比喻得再贴切不过。只是这些作物,由于产量低,卖不上价,如今种的越来越少,市场上卖的,基本都是陈的,少了新高粱新谷子的香味。
秋收时节,放秋假的孩子最喜欢的事,莫过于和收秋的大人一起下地逮油子了。油子,学名叫蝈蝈。如果逮到叫油(指公蝈蝈。母蝈蝈不会叫,母蝈蝈没有叫翅,但尾部有产卵的尾锥),放进高粱梃扎的游子笼里,带回家,一直到下雪,都能听到它绵绵不绝的、“吱吱”的歌声。
不知不觉,天已擦黑,周围的景色渐是朦胧。我无奈地掉转车头,开始往回赶。回去的路上,我在想,从农村出来快三十年了,我怎么还是个满身土气的乡下孩儿,看来这辈子真难脱掉“鹅黄色的底子”。
出了城,沿着清潩河河堤,不紧不慢地蹬着车儿,一直朝东南方向走下去,走了大概七八里的样子,才在一块浅漫的河滩上停住。放倒车子,自己捡了块平展的地方坐下,闲适地看白云在蓝天下漂移,看鸟儿在田野上穿梭,看波光在河道中闪耀,那感觉真是惬意极了。最后,把目光落在正出天缨的玉奥林匹克娱乐官网米上,自然使我想起小时间在老家的那些事。记得也是这个季节,每天一放学,我都会和伙伴们脱赤脊梁,钻进密不透风的玉米地里,一人一垄,比赛薅草,看谁薅得快。有时热得受不了,半中间从地里钻出来,爬到路边碗口粗的杨树上凉快凉快。草薅多了,羊吃不完,晒干后,冬天喂它吃。
胡思乱想间,打北边忽然飘来一群羊,雪白,好似飘动的云,很快到了跟前。我大眼一撒,有三十只之多,每只大羊的肚子下,挂着硕大的奶袋,一看就知道它是奶羊。随着收音机里任宏恩优美唱腔的渐近,只见一位黑瘦的老头,头戴半新不旧的草帽,豁牙露齿的嘴里不使闲地嗑着瓜子,胳肢窝里夹着赶羊的树条,胸前挂着砖头样的收音机,一摇三晃地走过来。到了近前,咦,这不是天天给我们家送奶的老李头嘛,放羊怎么会跑这么远?他也看见了我,于是喝住羊群,过来和我闲扯上了。我问他天天跑这么远?他说习惯了。我问他放羊落不落?他说落也没法,想放羊不能怕落,怕落别放羊,两头只能落一头。老李还说,他干这个行当已经干了十几个年头,放羊和送奶,成了他生活中不可或缺的部分。另外,天天跟这些哑巴羊在一起,比坐在麻将场里省心。
告别老李头,我顺着河堤继续前行,路上,齐腰深的草丛中,蛐蛐鼓筝,油蛉弹瑟,一唱一和,甚是热闹。蚂蚱呢,机灵得很,听到动静,一抖翅膀,“扑楞楞”,消匿于草棵间。
过了一片豆地,又过了一片红薯地;过了一片芝麻地,又过了一片玉米地。遗憾的是,始终没有见到高粱和谷子。我上小学时,小学课本里是这样描写田园风光的:高粱笑红了脸,谷子笑弯了腰。比喻得再贴切不过。只是这些作物,由于产量低,卖不上价,如今种的越来越少,市场上卖的,基本都是陈的,少了新高粱新谷子的香味。
秋收时节,放秋假的孩子最喜欢的事,莫过于和收秋的大人一起下地逮油子了。油子,学名叫蝈蝈。如果逮到叫油(指公蝈蝈。母蝈蝈不会叫,母蝈蝈没有叫翅,但尾部有产卵的尾锥),放进高粱梃扎的游子笼里,带回家,一直到下雪,都能听到它绵绵不绝的、“吱吱”的歌声。
不知不觉,天已擦黑,周围的景色渐是朦胧。我无奈地掉转车头,开始往回赶。回去的路上,我在想,从农村出来快三十年了,我怎么还是个满身土气的乡下孩儿,看来这辈子真难脱掉“鹅黄色的底子”。